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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雲儒絲路行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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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肖雲儒絲路行記之十】中原万年飞天梦
2014-09-04  點擊:[]

西部的風经常冷不丁跑過來,拍拍你的肩膀,俏皮地摘下你的帽子,然後扶搖直上,翔于天際……。

在敦煌壁畫中,與莊重的佛陀和世俗的人生相伴,是那些飛翔于天宇的、無比美麗的“飛天”。“飛天”這個詞本是一種動賓結構,描繪的是飛翔天宇的狀態,但在敦煌壁畫中被擬人化,成爲這群美麗仙女的名字。世世代代飛天的憧憬,轉化爲姣好的容貌、妙不行言的動姿,轉化爲飄逸的裙踞、反彈的琵琶,轉化爲一個個美麗的夢。

20年前,我與幾位書畫家西行河西走廊時,專門去看過額濟納旗的胡楊林,又懷著探秘與敬仰之心,北上幾百公裏,去了酒泉衛星發射基地。一位在那裏事情了半輩子卻重未謀面的親戚,熱情地與我們相聚。那時內地都市已經有漂亮的百貨大樓和高層建築;而航天城街面還像六、七十年代的小縣鎮,是農村供銷社水平的商店和公共食堂。他們不在乎物質生活,他們有充盈的精神理想。大漠深處的他們最需要的是親情和友誼!

那天喝到深夜,一醉方休。席間,他們以那樣獨異的深情反複談到敦煌壁畫中的飛天。他們說,飛天女是所有航天人永遠相思的情人!我們再苦再累再隱名埋姓,只要想到飛天,心就蜜甜蜜甜、無怨無悔!他們不光能說出敦煌许多几何洞窟飛天的形象,而且對當年常書鴻、張大千臨摹、研究敦煌壁畫,對甘肅敦煌歌舞藝術劇院飲譽全球的《絲路花雨》如數家珍,就像在說自己的親人。“在全球各地巡回演出場次最多的,就是《絲路花雨》,就是飛天!乖乖,200多個國家呀!”“你以爲那只是藝術嗎?那是我們的夢!載人飛船,登月,我們的夢!”微醺的他們,滿臉紅光地喊。

敦煌壁畫中的飛天,一經《絲路花雨》和其它傳媒大量傳播出去,她們反彈琵琶的舞姿、發型,她們的喇叭褲,與當時年青人的審美情趣那麽相近,很張就流行起來。我問,這種古今呼應,是一種体现嗎?他們毋庸置疑地肯定,當然當然,絕對是古代人對現代人的体现,是相同的夢在感應。

真的也許是古今的一種暗通,一種對話。飛天,多麽瑰麗的理想!自古以來,我們就有浪漫的飛天織夢者:屈原有長詩《天問》,有“登九天兮撫慧星”“援北鬥兮酌桂漿”的名句,莊子在《逍遙遊》中理想鲲鵬變化,“翼若垂天之雲”,高飛九萬裏。我們還有居住在外星上的嫦娥,“寥寂嫦娥舒廣袖”。而牛郎織女恐怕是在外星安家的第一家庭了。

如果這些還都是美好的想象,那麽2000年前公輸盤即魯班,已經嘗試發明制造了可以飛翔雲天的“木鸢”,《墨子魯問》記載,他“削竹木以爲鵲,成而飛之,三日不下,乘以窺宋城,”活活就是一架木制偵察機了!到了明代,又有萬戶這位聰明的中國人,最早想到利用火箭的推力飛天。他將47枚自制的火箭綁在椅子上,自己舉著大風筝作降落傘功效)坐于其上,惜乎點火後爆炸,萬戶爲自己的飛天夢獻出了生命。西方學者考證,萬戶是“世界上第一個想到用火箭飛行的人”。美國國家航天局將月球上的一座環形山命名爲“萬戶”。

“飛天”夢就是這樣相沿相襲,一直傳遞到航天城,傳遞到“神舟”與“天宮”航天器,傳遞到楊利偉、聶海勝、劉洋、翟志剛、王亞平身上。一個古老民族幾千年的飛天夢,一以貫之,終成正果。

有意思的是,我孩子的家在西安西郊太空花園小區,這是一個空軍系統的家屬小區,大門旁有一塊巨石,上面镌刻的正是我國第一位航天員楊利偉題寫的“太空花園”四個字。每當我拉著小孫女的手收支于這座門,都會給她講,“太空”是怎麽回事?楊利偉是誰?什麽是“飛天”?什麽是“航天”?有次小孫女問我,太空上真有花園嗎?我說真有。你看那麽漂亮的“飛天”姐姐、劉洋姐姐飛到那裏去,能沒有花園嗎?我很快給她買來了神舟十號的大模型,讓她知道,這一切不是夢,真的不是……

應該尊重每個人的人生選擇,不過我還是主張一個人、尤其是青年人,一個民族、尤其是正在走向複興的民族,應該有點夢,有點理想,有點爲實現夢和理想的行動。

2014,7,26夜,中國敦煌飛天大酒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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